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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清缂绣书画之源:宋画影响,缂绘难分(上)


缂丝,古有“一寸缂丝一寸金”“织中之圣”之称。缂丝书画艺术是由从古丝路传入技艺引进,慢慢发展到缂丝品种,然后于宋代艺术大时代背景下独树一帜的过程,到明清再兴高潮并商品化,这门技艺随时代发展而风格流派多变,见证丝织技艺发展的最独特的艺术风貌,至今未能被现代化机械所替代,值得后人不断传承和创新。
以上海博物馆藏明清缂丝书画和刺绣书画为主题的特展“丝理丹青——明清缂绣书画特展”正在对外展出(5月21日-7月18日),澎湃新闻特刊发相关上海博物馆研究人员对明清缂丝书画源流的考证文章。
缂丝,是一种以丝线通经回纬的织造工艺(图1)。缂丝最早的出土实物为唐代缂丝绦带,工艺来源自汉唐丝绸之路的缂毛。宋徽宗和高宗时期是缂绣工艺和书画艺术相融合的开启至高峰阶段,特别是缂丝书画更是其艺术发展的顶点,主要在于艺术引领工艺发展。清代康乾时期是缂绣工艺和书画艺术相融合的又一个高潮,主要体现在工艺发展的精细度上,工匠精神得到更多的重视。
图1 缂丝“通经回纬”工艺示意图
明清缂丝书画艺术的发展
论及明清缂丝书画艺术发展,就必须回顾宋代缂丝书画艺术的影响。缂丝在宋代称为“刻丝”、“剋丝”、“克丝”,明代仍沿用为“克丝”。为什么现在我们称为“缂丝”呢?这是因为清代汪汲在《事务原会》中对的“缂”进行考证,他根据南朝梁顾野王的《玉篇》的“缂”的名词解释:“缂,紩也”,又后补文“织纬也”,理解为“缂”是局部织纬的一种织造工艺。汪汲认为清代最符合织纬成一种特定织物的是缂丝因为缂丝就是以小梭织纬,织成之后不露经线的一种丝织品。由此汪汲用“缂丝”来补正“刻丝”、“剋丝”、“克丝”,并认为“缂”更恰当。所以说,如果要追溯缂丝的历史记载,还是从“刻丝”、“剋丝”、“克丝”这几个称谓去探寻。
北宋缂丝多为“包首”,即是为保护书画手卷而做的一段外装裱(旧称“锦褾”),一般以坚韧耐磨、织纹多彩的丝织品为主,常见为绫锦等品种。根据南宋周密(1232年-1298年)在《齐东野语》卷六中记载,最珍稀类书画用的是山水楼阁图缂丝包首,曰:
“出等真迹法书。两汉、三国、二王、六朝、隋、唐君臣墨迹用克丝(缂丝)作耧台锦褾……六朝名画横卷用克丝(缂丝)作楼台锦褾”
。又曰:
“米芾临晋唐杂书上等用(缂丝)紫鸾鹊锦褾。”
这“紫鸾鹊锦褾”存世品有多件,辽宁省博物馆和上海博物馆都有藏(图2)。正如记录所载为“锦褾”一说,当时的缂丝因外观与织锦相近,图案以花鸟纹样为常见,多彩而看似循环而在装裱用途时借用锦也是合情。“山水楼阁图缂丝包首”为“最珍稀类书画用”说明当时缂丝书画艺术已经诞生,并受书画艺术的影响。缂丝从织造工艺体系一跃而起,进入艺术殿堂,从无名氏变为有名款的艺术大家,其中以朱克柔和沈子蕃为著名。上海博物馆藏南宋朱克柔缂丝《莲塘乳鸭图》为其代表作品,画面色彩丰富,丝缕细密适宜、层次分明。缂丝画心纵107.5厘米,横108.8厘米,是目前唯一一件她所缂巨幅缂丝书画作(图3)。其后经近人庞元济收藏,钤“吴兴庞氏珍藏”、“虚斋秘玩”、“莱臣审藏真迹”印记,于庞元济《虚斋名画录》、朱启钤《丝绣笔记》中著录。此图受宋院体画艺术影响,在缂丝技法上发展出以合花(色)线进行长短戗缂为主(图4)的“朱缂”法,还辅以掺合戗缂、长短戗缂、包心戗缂等宋代发展起来的戗缂织法。然而从缂丝画面鲜少用自唐缂丝工艺传承下来的“勾”“掼”和“结”缂法。这主要是因为缂丝稿本发生了质的变化,从以花鸟纹样为主的线条块面图案变为山水、花鸟和人物为主题的书画。当时缂丝书画选稿在审美上更推崇选用摹画自然的配色和笔法的院体画,在这一导向下的缂丝技艺才能引导出高纬线密度、肉眼难辨回梭眼的“朱缂”法。然而,这种缂丝书画的织造难度之高,极少的艺人能企及:不但要求缂丝者本身具备深厚的绘画艺术修养的,同时她还必须兼备超高的丝织工艺技能,以及背后接近完美的蚕丝染色和制备的一系列丝织工艺环环相扣,并且保持稳定而长时间持续地供给给朱克柔的优秀团队。正如所谓“一寸缂丝,一寸金”的传颂如实地让人理解到缂丝的难能可贵。如故宫博物院的元代《赵佶花鸟》方轴,上缂“御书”朱文葫芦印,上墨押“天下一人”,后者还有墨书诗一首:
“雀踏花枝出素纨,曾问人说刻丝难,要知应是宣和物,莫作寻常黹绣看”
图2  宋 缂丝紫鸾鹊谱包首片,上海博物馆藏
图4 南宋朱克柔缂丝《莲塘乳鸭图》湖石局部 文物细部照
合花线长短戗缂示意图
图5 上海博物馆藏明缂丝《花鸟图》册之《佛手寿带》
人物故事题材也同样如此,所以缂丝技法也随之变化和发展,比如上海博物馆藏明缂丝《群仙拱寿图》(图6),以宋代珍本图为粉本缂丝而成,非常稀见。整幅图色彩丰富,古朴雅致,画面寓意祥瑞又内涵丰富,诗情画意中可见高雅情趣和细节,将背后修仙求真的故事和文化内涵通过耐人寻味的细节一一展现。它虽为祝寿题材,但实为大功德和大圆满之奇珍艺术品。目前所知如此宏大场面的“群仙祝寿图”缂丝画传世品仅此一件上品,源自于清宫旧藏,尺幅广阔,精美无比。它共钤有七种玺印,其中正上方钤印一方“乾隆御览之宝”,左上偏中有一“嘉庆御览之宝”玺印。经与《石渠宝笈·御书房》卷四十中著录:
“群仙拱寿图一轴(上等/元一)宋本五色织,轴高五尺一寸七分,广三尺七寸三分”
对照尺寸极为近似,且经辨析稿本源自宋本也非常吻合。图中并且非常少见地以寿星为中心环绕,而非遥对西王母,故而十分符合“拱寿”的命名,而非明清常见的“祝寿”或是“恭寿”。还有从细节上观察仙人们的装扮并不同于明清时期的样式,各自穿着扮相和所持之物均为早期传说故事中的形象。
图6 明缂丝《群仙拱寿图》,上海博物馆藏
首先是图中位列恭贺祝寿之首的赤脚大仙在明清群仙祝寿主题中罕见。他陀头黑发飘舞,玉面粉颊,大耳金环,身披白衣素袍而袒胸露乳,肩披绿叶,上卧伏一只三足蟾,腰下围一虎皮裙。他赤脚立地,右手叉腰,左手高举及眉,露出手臂和金手镯,指尖轻捏一枚两头尖尖的火枣。此火枣具长寿功效,见《西游记》第七回诗曰为证:
“大仙赤脚枣梨香,敬献弥陀寿算长,”
再有赤脚大仙肩上那只三足蟾蜍则还提示他前世号海蟾子的悟道故事。
再者是占据整个画面的右下角图中的八仙,从与寿星对望的铁拐李为始,后随吕洞宾,旁何仙姑、韩湘子、张果老、曹国舅、汉钟离(一名钟离权)和蓝采和。八仙中铁拐李肤色以蓝黑色来迎合故事中他还魂于一具死尸,此与元明至清肤色为浅褐或黄褐色等接近正常肤色的情况有差异甚远。下首立着吕洞宾,头戴青巾幞头,黑发长髯,身穿皂黑缘边大红袍,系红白腰带,符合他“黄粱一梦” 醒后悟道修仙前的中唐代进士身份,与后来明清代画本中穿戴道士帽袍的情形截然不同。值得一提的是他身后背负一柄纯阳宝剑,左手却还执着一柄一端有浮尘的芭蕉扇。这把浮尘和芭蕉扇合一体的法器在后世的八仙图中,都由钟离权手持作为专属法器。显然此图中吕洞宾还未曾按照后世故事编写由他前世时将其赠与钟离权。根据早期的八仙故事,此扇是由吕洞宾前世为东华帝君时手制,由此可见身穿进士袍并同时拥有宝剑和扇的吕洞宾形象内涵都出自宋本,当时流传的八仙故事中还未有赠扇一说。所以图中的钟离权手中也无手持浮尘芭蕉扇,而这正是他在明清画本中的专属随身法器。右边亭亭玉立一位女子为何仙姑,据人物装扮也是遵从她仙缘中较早的版本。传说她年幼采茶于山中遇仙人赠桃后不凡,之后悟道修仙,所以此画本中的她玉面粉腮,乌发环髻,肩覆青白带系白边百褶坠饰红羽片披子,身穿黑边红袍,系边百褶坠饰绿地红斑围腰裙,活脱脱是一个艳丽俏皮的小丫头打扮,而非元之后青衣素装的妇孺模样。再看一下张果老的形象也与后世不同:后世往往头顶发髻或戴唐巾,而此图中他头戴着五代开始出现并在宋代文人间流行的黑纱高装巾子,身穿交领宽袖皂黑缘边月白袍,腰系红带,脚穿红绸鞋,属于野老闲居的服饰打扮。这与明清时期他所戴的硬骨高帽巾子明显变软塌和变矮,或者变成唐巾纀头的样式不同。此种头戴高装巾子的张果老形象主要出现于宋元画本。还有“和合”二仙的形象也并非明清时期童颜男子手持荷花或盒子,而是头戴金戒箍的僧人形象,手持书卷,暗合他们原型是著名诗僧寒山与拾得,并称“寒拾”。综上所述,此件《石渠宝笈》所记录“宋本”非虚。
明代缂丝工艺有别于宋,经纬向平直井然,纬向通经回纬挖花技术更注重纹样表现的整齐顺直,缂丝用线和技法也变化多样。从缂织用线来看,除了单色线之外,还以粗细不同的纬纱线来表现如眉目眼珠的细节,也有以两种不同丝线合为一体作为“合花线(纱)”来使用,如何仙姑的包袱布。还有用捻金线来缂织,见于人物发簪或戒箍、金腰带等处。从缂丝技法来看,除宋元常见的“勾”、“掼”、“结”之外还有 “掺合戗”“包心戗”“木梳戗”和“长短戗”,其中还出现明代独创的“凤尾戗”(图7)。
清代缂丝书画艺术发展又因宫廷的赏识和推崇而迅速得到发展,从清初起缂丝花鸟题材为多见,稿本也以设色明丽、笔触细腻的工笔画或者人文画为多见。如上海博物馆藏明末清初缂丝《花卉册》和《玉堂富贵图》(图7)为例,不仅有斗方成册,大量单独画轴也开始合成一套多件的条屏挂幅,依着季节分为四季屏、月份屏等样式。即便是人文情怀兼备诗情画意中,也融汇着热闹的吉祥瑞意,高雅淡薄中透着喜气的画轴需求随之不断增加。图景寓意吉祥也日趋时尚,主题择取更是逐渐搭配固定:比如玉堂牡丹象征富贵,佛手绶带鸟象征长寿等等。缂丝工艺因此在技法上追求卓越和精细,纬线密度往往可达100根/厘米,并且因丝线染色工艺的进步而能由更多色谱的丝线可以选择,不再需要边缂丝边以合花线(纱)来调色。缂丝工艺又重新审视南宋技法的优势,根据具体缂丝部位的花草表面特征进行甄别,细选不同粗细或者捻度有差异的丝线,使得缂丝出来的效果或紧致内收、或饱满浮凸、或兼而有之。缂丝技法上也变换多样:有“勾” “掼” “戗”等。其中用以过渡色彩的区域则选用不同的“戗”缂技法,分别有“木梳戗”、“长短戗”、“掺和戗”和“凤尾戗”(图8)等缂丝技法用于花瓣、叶子、坡地、山石等部位。使所缂物象色彩丰富细腻,画意盎然。其中“凤尾戗”相比较明代用法更显精巧细腻。此套册页技法精纯,缂丝走梭自然流畅,回梭眼小而不显,实为功底深厚。虽然缂织技法与故宫博物院藏品基本相同,但精致度和自然过渡的纯熟度上略高一筹,主要体现在青苔斑驳的坡地或者是三蓝湖石上那几处自然泥土沁色和爬染的青苔斑痕等细微之处。
图7 明末清初 缂丝《玉堂富贵图》,上海博物馆藏
图8 明末清初 缂丝《花卉》册之《牡丹引蝶》中的凤尾戗缂
清乾隆时期有一类实景山水主题的缂丝书画独具特色。纯粹的缂丝山水画留存下来的实物十分罕见,虽然早在南宋时期就有名家沈子蕃为缂丝山水主题画轴开启先河。但是由于山水画敷设晕染的朦胧空远或大气开阖、铺陈隐约的笔意要与织造工艺中一丝不苟、工整有序且纵横规则的经纬线秩序感相融十分困难。故而即便是缂丝技艺高超的沈子蕃,在缂丝山水图时,也是历经几次三番的尝试。他的同一款画稿粉本,有缂织三幅相似图轴流传于世,仅于几处细部构图略有不同。从缂丝工艺上看,三幅类似作品中以故宫博物院藏名为《青碧山水》图轴为沈子蕃缂丝山水画作之登峰之作。另两幅藏于台北故宫博物院,一名缂丝《秋山诗意图》轴,另一名为缂丝《山水图》轴,次之。三件虽为同粉本缂丝山水图,但缂丝用色略有不同,推测沈子蕃曾反复调整丝线配色来缂丝山水画,体验不同方案所达成的最终画面效果。可见缂丝画毕竟还是受限于织造过程的,只能从下而上逐次缂织,不能层层敷色来达到预期色泽效果。
清乾隆时期的山水画以为笔墨山水主,偶有人物游历其中作为点缀,为衬托山水奇观,也为身临其中,抒怀寄情而享乐一番。乾隆皇帝尤其喜爱纯粹以山水图轴为粉本再缂丝而成画。如北京故宫博物院藏清乾隆缂丝《仇英后赤壁赋图卷》,缂丝粉本以明画家仇英依苏轼《后赤壁赋》所绘之图为粉本缂丝而成。此为现存缂丝画中最长的手卷,横宽连续不断498厘米,需特配一架超宽幅的缂丝机才能一试织造之事,由至少5人联手同时缂织。可见,在乾隆的影响下,缂丝书画得到了强有力的推进和发展。又如上海博物馆藏清乾隆缂丝《石湖赛龙舟图》(图9),近岸泥土青石湖景区显然是乾隆苏州行程中兴致盎然又意犹未尽的胜地,正如他诗中所言:
“吴中多雨难逢霁,霁则江山益佳丽。佳丽江山到处同,惟有石湖乃称最。楞伽山半泮烟轻,行春桥下春波媚。南宋诗人数范家,孝宗御笔留岩翠”
。此时缂绘比例根据情况而定,但已接近各一半。此类缂丝书画由于特别难缂而绘染部分占比越来越大,如上海博物馆藏清缂丝《黄鹤楼图》(图10)便是如此。该作品尺幅较大,若细部全部缂丝而不加笔墨绘染恐缂丝难度过大,耗时太久,故而仅缂丝主题图案和轮廓线条,其余细节采用笔墨绘染。此图缂丝技法主要以平缂、勾缂和掼缂为主,配合以长短戗缂,搭梭、子母经等多种缂织方法,而在人物、山石、树木、建筑的细部用笔墨渲染,勾缂。这种绘染增多的情况还如上海博物馆藏清乾隆缂丝《婴戏图》(图11)和清缂丝《群仙祝寿图》。由于这类题材广受欢迎,相近风格的稿本反复缂织而逐渐流于形式:就会因缂丝画坊供不应求,同样稿本成批量缂织而逐渐流于形似:缂丝稿本尽可能简化,缂丝工艺上不断减工,代之以笔墨绘染来补足细节,令远观者不分缂绘,也能觉得美观。当商品化过程中为缂丝换色频次锐减以省工缩时,原来用作为细微处补笔的技法开始变得喧宾夺主:大体上依照轮廓线分大块区域缂织,剩余几乎全部靠画匠彩绘完成。所以缂丝画作渐渐趋向外观漂亮却工艺粗简,成为坊间流水织作的商品。
图9清乾隆缂丝《石湖赛龙舟图》,上海博物馆藏
图11 清乾隆 缂丝《婴戏图》,上海博物馆藏
如同书画作品样式中的扇面一类,清代缂丝画也用作团扇面。人们利用缂丝正反面图案相同的特点制作扇面尤为适用,手持此物既实用美观又便于欣赏把玩。清中晚期缂丝扇面的题材既有表现宫廷气韵的花卉虫草主题(图12),又有表现人文气节的竹石主题(图13),其中也有精品之作。
图12 清 缂丝花鸟图纨扇,上海博物馆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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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清缂绣书画之源:宋画影响,缂绘难分(上)_工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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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清缂绣书画之源:宋画影响,缂绘难分(上)
原标题:明清缂绣书画之源:宋画影响,缂绘难分(上)
缂丝,古有“一寸缂丝一寸金”“织中之圣”之称。缂丝书画艺术是由从古丝路传入技艺引进,慢慢发展到缂丝品种,然后于宋代艺术大时代背景下独树一帜的过程,到明清再兴高潮并商品化,这门技艺随时代发展而风格流派多变,见证丝织技艺发展的最独特的艺术风貌,至今未能被现代化机械所替代,值得后人不断传承和创新。
以上海博物馆藏明清缂丝书画和刺绣书画为主题的特展“丝理丹青——明清缂绣书画特展”正在对外展出(5月21日-7月18日),澎湃新闻特刊发相关上海博物馆研究人员对明清缂丝书画源流的考证文章。
缂丝,是一种以丝线通经回纬的织造工艺(图1)。缂丝最早的出土实物为唐代缂丝绦带,工艺来源自汉唐丝绸之路的缂毛。宋徽宗和高宗时期是缂绣工艺和书画艺术相融合的开启至高峰阶段,特别是缂丝书画更是其艺术发展的顶点,主要在于艺术引领工艺发展。清代康乾时期是缂绣工艺和书画艺术相融合的又一个高潮,主要体现在工艺发展的精细度上,工匠精神得到更多的重视。
图1 缂丝“通经回纬”工艺示意图
明清缂丝书画艺术的发展
论及明清缂丝书画艺术发展,就必须回顾宋代缂丝书画艺术的影响。缂丝在宋代称为“刻丝”、“剋丝”、“克丝”,明代仍沿用为“克丝”。为什么现在我们称为“缂丝”呢?这是因为清代汪汲在《事务原会》中对的“缂”进行考证,他根据南朝梁顾野王的《玉篇》的“缂”的名词解释:“缂,紩也”,又后补文“织纬也”,理解为“缂”是局部织纬的一种织造工艺。汪汲认为清代最符合织纬成一种特定织物的是缂丝因为缂丝就是以小梭织纬,织成之后不露经线的一种丝织品。由此汪汲用“缂丝”来补正“刻丝”、“剋丝”、“克丝”,并认为“缂”更恰当。所以说,如果要追溯缂丝的历史记载,还是从“刻丝”、“剋丝”、“克丝”这几个称谓去探寻。
北宋缂丝多为“包首”,即是为保护书画手卷而做的一段外装裱(旧称“锦褾”),一般以坚韧耐磨、织纹多彩的丝织品为主,常见为绫锦等品种。根据南宋周密(1232年-1298年)在《齐东野语》卷六中记载,最珍稀类书画用的是山水楼阁图缂丝包首,曰: “出等真迹法书。两汉、三国、二王、六朝、隋、唐君臣墨迹用克丝(缂丝)作耧台锦褾……六朝名画横卷用克丝(缂丝)作楼台锦褾”。又曰: “次等晋唐真迹用(缂丝)紫鸾鹊锦褾”、 “米芾临晋唐杂书上等用(缂丝)紫鸾鹊锦褾。”这“紫鸾鹊锦褾”存世品有多件,辽宁省博物馆和上海博物馆都有藏(图2)。正如记录所载为“锦褾”一说,当时的缂丝因外观与织锦相近,图案以花鸟纹样为常见,多彩而看似循环而在装裱用途时借用锦也是合情。“山水楼阁图缂丝包首”为“最珍稀类书画用”说明当时缂丝书画艺术已经诞生,并受书画艺术的影响。缂丝从织造工艺体系一跃而起,进入艺术殿堂,从无名氏变为有名款的艺术大家,其中以朱克柔和沈子蕃为著名。上海博物馆藏南宋朱克柔缂丝《莲塘乳鸭图》为其代表作品,画面色彩丰富,丝缕细密适宜、层次分明。缂丝画心纵107.5厘米,横108.8厘米,是目前唯一一件她所缂巨幅缂丝书画作(图3)。其后经近人庞元济收藏,钤“吴兴庞氏珍藏”、“虚斋秘玩”、“莱臣审藏真迹”印记,于庞元济《虚斋名画录》、朱启钤《丝绣笔记》中著录。此图受宋院体画艺术影响,在缂丝技法上发展出以合花(色)线进行长短戗缂为主(图4)的“朱缂”法,还辅以掺合戗缂、长短戗缂、包心戗缂等宋代发展起来的戗缂织法。然而从缂丝画面鲜少用自唐缂丝工艺传承下来的“勾”“掼”和“结”缂法。这主要是因为缂丝稿本发生了质的变化,从以花鸟纹样为主的线条块面图案变为山水、花鸟和人物为主题的书画。当时缂丝书画选稿在审美上更推崇选用摹画自然的配色和笔法的院体画,在这一导向下的缂丝技艺才能引导出高纬线密度、肉眼难辨回梭眼的“朱缂”法。然而,这种缂丝书画的织造难度之高,极少的艺人能企及:不但要求缂丝者本身具备深厚的绘画艺术修养的,同时她还必须兼备超高的丝织工艺技能,以及背后接近完美的蚕丝染色和制备的一系列丝织工艺环环相扣,并且保持稳定而长时间持续地供给给朱克柔的优秀团队。正如所谓“一寸缂丝,一寸金”的传颂如实地让人理解到缂丝的难能可贵。如故宫博物院的元代《赵佶花鸟》方轴,上缂“御书”朱文葫芦印,上墨押“天下一人”,后者还有墨书诗一首: “雀踏花枝出素纨,曾问人说刻丝难,要知应是宣和物,莫作寻常黹绣看”,缂丝书画精品之难,亦如古人所言。如果宋代没有徽宗和高宗两位皇帝的推崇,宋缂丝画作不可能有如此辉煌绚烂的时代。如果背后没有诸如皇室推崇,难以有所成就,比如元缂丝书画存世就较少,精彩者也多为皇室作宗教题材绘画为稿本的缂丝作品,诸如美国大都会艺术博物馆藏元缂丝《大威德金刚曼陀罗图》等。所以说,缂丝书画作品自诞生起就非寻常人家能得以欣赏和珍藏,精品巨作也常受到皇室的审美影响。
图2 宋 缂丝紫鸾鹊谱包首片,上海博物馆藏
图3 南宋 朱克柔 缂丝《莲塘乳鸭图》,上海博物馆馆藏
图4 南宋朱克柔缂丝《莲塘乳鸭图》湖石局部 文物细部照
合花线长短戗缂示意图
明代缂丝书画艺术或多或少仍受到宋代的影响,比如缂丝稿本会以宋画作为基础,题材上也分为山水、人物和花鸟,其中以长寿富贵等吉庆题材为多见。风格上更具古拙的时代特点,稿本更接近于版画风格,其中,花鸟题材比较明显,如上海博物馆藏明缂丝《花鸟图》册(图5)和故宫博物院藏明缂丝《花卉》册。
图5 上海博物馆藏明缂丝《花鸟图》册之《佛手寿带》
人物故事题材也同样如此,所以缂丝技法也随之变化和发展,比如上海博物馆藏明缂丝《群仙拱寿图》(图6),以宋代珍本图为粉本缂丝而成,非常稀见。整幅图色彩丰富,古朴雅致,画面寓意祥瑞又内涵丰富,诗情画意中可见高雅情趣和细节,将背后修仙求真的故事和文化内涵通过耐人寻味的细节一一展现。它虽为祝寿题材,但实为大功德和大圆满之奇珍艺术品。目前所知如此宏大场面的“群仙祝寿图”缂丝画传世品仅此一件上品,源自于清宫旧藏,尺幅广阔,精美无比。它共钤有七种玺印,其中正上方钤印一方“乾隆御览之宝”,左上偏中有一“嘉庆御览之宝”玺印。经与《石渠宝笈·御书房》卷四十中著录: “群仙拱寿图一轴(上等/元一)宋本五色织,轴高五尺一寸七分,广三尺七寸三分”对照尺寸极为近似,且经辨析稿本源自宋本也非常吻合。图中并且非常少见地以寿星为中心环绕,而非遥对西王母,故而十分符合“拱寿”的命名,而非明清常见的“祝寿”或是“恭寿”。还有从细节上观察仙人们的装扮并不同于明清时期的样式,各自穿着扮相和所持之物均为早期传说故事中的形象。
图6 明缂丝《群仙拱寿图》,上海博物馆藏
首先是图中位列恭贺祝寿之首的赤脚大仙在明清群仙祝寿主题中罕见。他陀头黑发飘舞,玉面粉颊,大耳金环,身披白衣素袍而袒胸露乳,肩披绿叶,上卧伏一只三足蟾,腰下围一虎皮裙。他赤脚立地,右手叉腰,左手高举及眉,露出手臂和金手镯,指尖轻捏一枚两头尖尖的火枣。此火枣具长寿功效,见《西游记》第七回诗曰为证: “大仙赤脚枣梨香,敬献弥陀寿算长,”又第二十六回诗曰: “碧藕水桃为按酒,交梨火枣寿千年。”再有赤脚大仙肩上那只三足蟾蜍则还提示他前世号海蟾子的悟道故事。
再者是占据整个画面的右下角图中的八仙,从与寿星对望的铁拐李为始,后随吕洞宾,旁何仙姑、韩湘子、张果老、曹国舅、汉钟离(一名钟离权)和蓝采和。八仙中铁拐李肤色以蓝黑色来迎合故事中他还魂于一具死尸,此与元明至清肤色为浅褐或黄褐色等接近正常肤色的情况有差异甚远。下首立着吕洞宾,头戴青巾幞头,黑发长髯,身穿皂黑缘边大红袍,系红白腰带,符合他“黄粱一梦” 醒后悟道修仙前的中唐代进士身份,与后来明清代画本中穿戴道士帽袍的情形截然不同。值得一提的是他身后背负一柄纯阳宝剑,左手却还执着一柄一端有浮尘的芭蕉扇。这把浮尘和芭蕉扇合一体的法器在后世的八仙图中,都由钟离权手持作为专属法器。显然此图中吕洞宾还未曾按照后世故事编写由他前世时将其赠与钟离权。根据早期的八仙故事,此扇是由吕洞宾前世为东华帝君时手制,由此可见身穿进士袍并同时拥有宝剑和扇的吕洞宾形象内涵都出自宋本,当时流传的八仙故事中还未有赠扇一说。所以图中的钟离权手中也无手持浮尘芭蕉扇,而这正是他在明清画本中的专属随身法器。右边亭亭玉立一位女子为何仙姑,据人物装扮也是遵从她仙缘中较早的版本。传说她年幼采茶于山中遇仙人赠桃后不凡,之后悟道修仙,所以此画本中的她玉面粉腮,乌发环髻,肩覆青白带系白边百褶坠饰红羽片披子,身穿黑边红袍,系边百褶坠饰绿地红斑围腰裙,活脱脱是一个艳丽俏皮的小丫头打扮,而非元之后青衣素装的妇孺模样。再看一下张果老的形象也与后世不同:后世往往头顶发髻或戴唐巾,而此图中他头戴着五代开始出现并在宋代文人间流行的黑纱高装巾子,身穿交领宽袖皂黑缘边月白袍,腰系红带,脚穿红绸鞋,属于野老闲居的服饰打扮。这与明清时期他所戴的硬骨高帽巾子明显变软塌和变矮,或者变成唐巾纀头的样式不同。此种头戴高装巾子的张果老形象主要出现于宋元画本。还有“和合”二仙的形象也并非明清时期童颜男子手持荷花或盒子,而是头戴金戒箍的僧人形象,手持书卷,暗合他们原型是著名诗僧寒山与拾得,并称“寒拾”。综上所述,此件《石渠宝笈》所记录“宋本”非虚。
明代缂丝工艺有别于宋,经纬向平直井然,纬向通经回纬挖花技术更注重纹样表现的整齐顺直,缂丝用线和技法也变化多样。从缂织用线来看,除了单色线之外,还以粗细不同的纬纱线来表现如眉目眼珠的细节,也有以两种不同丝线合为一体作为“合花线(纱)”来使用,如何仙姑的包袱布。还有用捻金线来缂织,见于人物发簪或戒箍、金腰带等处。从缂丝技法来看,除宋元常见的“勾”、“掼”、“结”之外还有 “掺合戗”“包心戗”“木梳戗”和“长短戗”,其中还出现明代独创的“凤尾戗”(图7)。
清代缂丝书画艺术发展又因宫廷的赏识和推崇而迅速得到发展,从清初起缂丝花鸟题材为多见,稿本也以设色明丽、笔触细腻的工笔画或者人文画为多见。如上海博物馆藏明末清初缂丝《花卉册》和《玉堂富贵图》(图7)为例,不仅有斗方成册,大量单独画轴也开始合成一套多件的条屏挂幅,依着季节分为四季屏、月份屏等样式。即便是人文情怀兼备诗情画意中,也融汇着热闹的吉祥瑞意,高雅淡薄中透着喜气的画轴需求随之不断增加。图景寓意吉祥也日趋时尚,主题择取更是逐渐搭配固定:比如玉堂牡丹象征富贵,佛手绶带鸟象征长寿等等。缂丝工艺因此在技法上追求卓越和精细,纬线密度往往可达100根/厘米,并且因丝线染色工艺的进步而能由更多色谱的丝线可以选择,不再需要边缂丝边以合花线(纱)来调色。缂丝工艺又重新审视南宋技法的优势,根据具体缂丝部位的花草表面特征进行甄别,细选不同粗细或者捻度有差异的丝线,使得缂丝出来的效果或紧致内收、或饱满浮凸、或兼而有之。缂丝技法上也变换多样:有“勾” “掼” “戗”等。其中用以过渡色彩的区域则选用不同的“戗”缂技法,分别有“木梳戗”、“长短戗”、“掺和戗”和“凤尾戗”(图8)等缂丝技法用于花瓣、叶子、坡地、山石等部位。使所缂物象色彩丰富细腻,画意盎然。其中“凤尾戗”相比较明代用法更显精巧细腻。此套册页技法精纯,缂丝走梭自然流畅,回梭眼小而不显,实为功底深厚。虽然缂织技法与故宫博物院藏品基本相同,但精致度和自然过渡的纯熟度上略高一筹,主要体现在青苔斑驳的坡地或者是三蓝湖石上那几处自然泥土沁色和爬染的青苔斑痕等细微之处。
图7 明末清初 缂丝《玉堂富贵图》,上海博物馆藏
图8 明末清初 缂丝《花卉》册之《牡丹引蝶》中的凤尾戗缂
清乾隆时期有一类实景山水主题的缂丝书画独具特色。纯粹的缂丝山水画留存下来的实物十分罕见,虽然早在南宋时期就有名家沈子蕃为缂丝山水主题画轴开启先河。但是由于山水画敷设晕染的朦胧空远或大气开阖、铺陈隐约的笔意要与织造工艺中一丝不苟、工整有序且纵横规则的经纬线秩序感相融十分困难。故而即便是缂丝技艺高超的沈子蕃,在缂丝山水图时,也是历经几次三番的尝试。他的同一款画稿粉本,有缂织三幅相似图轴流传于世,仅于几处细部构图略有不同。从缂丝工艺上看,三幅类似作品中以故宫博物院藏名为《青碧山水》图轴为沈子蕃缂丝山水画作之登峰之作。另两幅藏于台北故宫博物院,一名缂丝《秋山诗意图》轴,另一名为缂丝《山水图》轴,次之。三件虽为同粉本缂丝山水图,但缂丝用色略有不同,推测沈子蕃曾反复调整丝线配色来缂丝山水画,体验不同方案所达成的最终画面效果。可见缂丝画毕竟还是受限于织造过程的,只能从下而上逐次缂织,不能层层敷色来达到预期色泽效果。
清乾隆时期的山水画以为笔墨山水主,偶有人物游历其中作为点缀,为衬托山水奇观,也为身临其中,抒怀寄情而享乐一番。乾隆皇帝尤其喜爱纯粹以山水图轴为粉本再缂丝而成画。如北京故宫博物院藏清乾隆缂丝《仇英后赤壁赋图卷》,缂丝粉本以明画家仇英依苏轼《后赤壁赋》所绘之图为粉本缂丝而成。此为现存缂丝画中最长的手卷,横宽连续不断498厘米,需特配一架超宽幅的缂丝机才能一试织造之事,由至少5人联手同时缂织。可见,在乾隆的影响下,缂丝书画得到了强有力的推进和发展。又如上海博物馆藏清乾隆缂丝《石湖赛龙舟图》(图9),近岸泥土青石湖景区显然是乾隆苏州行程中兴致盎然又意犹未尽的胜地,正如他诗中所言: “吴中多雨难逢霁,霁则江山益佳丽。佳丽江山到处同,惟有石湖乃称最。楞伽山半泮烟轻,行春桥下春波媚。南宋诗人数范家,孝宗御笔留岩翠”。此时缂绘比例根据情况而定,但已接近各一半。此类缂丝书画由于特别难缂而绘染部分占比越来越大,如上海博物馆藏清缂丝《黄鹤楼图》(图10)便是如此。该作品尺幅较大,若细部全部缂丝而不加笔墨绘染恐缂丝难度过大,耗时太久,故而仅缂丝主题图案和轮廓线条,其余细节采用笔墨绘染。此图缂丝技法主要以平缂、勾缂和掼缂为主,配合以长短戗缂,搭梭、子母经等多种缂织方法,而在人物、山石、树木、建筑的细部用笔墨渲染,勾缂。这种绘染增多的情况还如上海博物馆藏清乾隆缂丝《婴戏图》(图11)和清缂丝《群仙祝寿图》。由于这类题材广受欢迎,相近风格的稿本反复缂织而逐渐流于形式:就会因缂丝画坊供不应求,同样稿本成批量缂织而逐渐流于形似:缂丝稿本尽可能简化,缂丝工艺上不断减工,代之以笔墨绘染来补足细节,令远观者不分缂绘,也能觉得美观。当商品化过程中为缂丝换色频次锐减以省工缩时,原来用作为细微处补笔的技法开始变得喧宾夺主:大体上依照轮廓线分大块区域缂织,剩余几乎全部靠画匠彩绘完成。所以缂丝画作渐渐趋向外观漂亮却工艺粗简,成为坊间流水织作的商品。
图9清乾隆缂丝《石湖赛龙舟图》,上海博物馆藏
图10 清 缂丝《黄鹤楼图》,上海博物馆藏
图11 清乾隆 缂丝《婴戏图》,上海博物馆藏
如同书画作品样式中的扇面一类,清代缂丝画也用作团扇面。人们利用缂丝正反面图案相同的特点制作扇面尤为适用,手持此物既实用美观又便于欣赏把玩。清中晚期缂丝扇面的题材既有表现宫廷气韵的花卉虫草主题(图12),又有表现人文气节的竹石主题(图13),其中也有精品之作。
图12 清 缂丝花鸟图纨扇,上海博物馆藏
图13 清 石竹图扇面,上海博物馆藏
综上所述,中国古代缂丝技法发展过程中,不同的时代有所创新的地方主要受到书画艺术的影响而发展,重要的的缂丝技法创新见下表(表1)。缂丝书画艺术是由从古丝路传入技艺引进,慢慢发展到缂丝品种,然后于宋代艺术大时代背景下独树一帜的过程,到明清再兴高潮并商品化,这门技艺随时代发展而风格流派多变,见证丝织技艺发展的最独特的艺术风貌,至今未能被现代化机械所替代,值得后人不断传承和创新。
附: 表1中国古代缂丝技法发展简表
(本文原标题为《明清缂绣书画发展源流》,澎湃新闻分为上、下两篇刊发,此为上篇。作者系上海博物馆工艺研究部副研究馆员)
(本文来自澎湃新闻,更多原创资讯请下载“澎湃新闻”AP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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